老土的种种表现
把看过的电影听过的音乐挂在嘴边,热衷于和人分享或争论。在文学青年的网站上,一部《关于莉莉周的一切》能引出3000多字的影评,从岩井峻二的青春说到自己的青春,让我的忍耐达到了极限。为什么他们从来不想到,看电影听音乐都是极其主观和私人化的感受,就像做爱一样,你会把床上感受与众分享吗?
有人分辩说这叫真诚,可你不能把真诚像抹鼻涕一样到处抹吧。有一次,在弥漫着烤羊肉串烟雾的三里屯酒吧南街,有人问我:“……那你的个人救赎是什么?”真是昏倒。
茫茫然使用着过时的客套话而不自知。一个好久没见的朋友打电话给我说想见面,我说我们一帮人晚上在三里屯南街大排档吃饭,你要不要一起来。他犹豫再三说,晚上我约了人,恐怕没这个“口福”了。
你没法相信,现在还有人管女的叫“女同志”,并视之为一种尊重或者自重。我一听到这个词,就想脱口而出:“谁跟你丫同志?”
给香港或台湾人打义工。廉价劳动力大奉送还沾沾自喜。在香港或台湾做媒体人,开过两个专栏,出过两本书的到北京和上海来混,一定感觉很好,总有大陆同行自动充当全陪,有求必应,无条件奉上资讯和脑力。你要说他,他一定是说:“我跟某某是朋友!”
朋友是双方的,不是一厢情愿单方面付出吧?
说中文的时候,夹杂着简单的英文单字。“你能不能control这件事?”“我刚刚transfo到这边来。”“打电话给starbucksorder两杯咖啡。”越是英文半吊子的越喜欢这样,比如一些外企人。千万别以为在外企工作英文程度就一定很好,他也就是简单的常用语流利,离真正的交流还差得远呢。
AA的时候不自然、假客气。我是说男的。有一回一帮人去吃潮州菜,在座很多人是第一次见面。帐单拿上来的时候大家都去拿钱包,座中惟一的男士小声说:“其实何必,我一个人付得了。”没人理他。这种假招子还是《围城》时代的,现在用出来,只会让人不耐烦。惹急了我们真让你一人付,又该肉痛了吧。
从不节食。无论在五星级酒店自助餐厅还是廉价大排档都毫无自制力,吃得一脸油光一身赘肉。吃得太饱的人一定行动迟缓,大脑发木,一脸蠢相,在这个物质过分富足的时代,你得说,节食真是一种美德。
在party上穿着和姿势都太刻意和隆重。行动不便的紧身胸衣,经过训练的转动脖子的角度,端着酒杯只是个姿势,几乎不喝……就像《欲望城市》中的夏洛特,每次应酬完了回来自我总结:“今天我的表现无懈可击”。还有比无懈可击更乏味的吗?难怪4人中她最美貌却最不讨人喜欢。
忙。成天电话、短信不断,一个晚上赶三四个场,明明有100件事在身上,第101件事还是揽下来再说。忙得叫,忙得跳,忙得像张爱玲笔下的佟振保,衣服肘弯、膝盖处都是皱纹,还洋洋自得,觉得自己很重要。完全忘记了最适合他的职业也许是马戏团。
女人叫女人“亲爱的”。记得我很小的时候,听见别人甜蜜蜜、自然然地这样叫,已经觉得肉麻,尽管那时还不知道有lesbian这回事。基本上,女人对女人表示过分的亲热总是不自然的、有装饰性的。男人若有所图,不过是上床,那至少是逻辑的。
比“亲爱的”更让人毛骨悚然的,当然是“挽手臂”,不露声色地甩脱对方的技巧是值得一练的。
在初初相识的异性面前炫耀性经验。一副“御女无数”或“御男无数”的口气。难怪有人早下断言,“越是爱说的越是不能做”。如果是20岁的女孩,在破酒吧里抽着capri,喝着科罗那,左顾右盼地这么说,那是可以原谅的小小虚荣心。超过28岁的,就很可怀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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